


作者: 来源: 牡丹晚报 发表时间: 2025-09-12 09:42
□李玉芳
住楼房,苍蝇几乎没有,而蚊子无孔不入。现在有的蚊子跟一些人一样,心眼儿特多——坐电梯时它倏地闪进来,跟着你上楼,趁你开门之际悄悄潜伏下来。我近视眼,看东西朦胧模糊,根本看不见它小巧玲珑的身影。
晚饭后追剧时,脚踝忽然莫名地痒,我禁不住挠了几下,结果更痒了。我抬起脚,凑到灯下细看,发现两个鼓起的红包。根据我的经验,这准是蚊子咬的。
我有点恼火,索性关上电视,找出苍蝇拍,专心致志地打蚊子。
我制定好战略计划,决定先从客厅开始。我瞪大眼睛,一寸一寸地搜寻,地毯式搜索,不放过每个角落。有“志”者事竟成,终于,我觅得了蚊子的踪影。
这只蚊子实在太狡猾,它静静趴在卧室门的上方,距离门框不足两指,藏得非常隐蔽,一般根本想不到它会选在那儿。它腆着肚子,一动不动,一副吃饱喝足后舒坦的模样。
我愤怒了!这个害人精,吸了血竟然还这么悠哉!我挥动手中的拍子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过去。那只得意忘形的蚊子,大概还在酣睡,猝不及防,顿时粉身碎骨。
我用纸巾蘸了点酒精,把拍子擦了一遍又一遍,唯恐蚊子的细菌没死、携带病菌。最近广东佛山蚊子引起的基孔肯雅热令人恐惧,驱蚊灭蚊势在必行,绝不能心慈手软。
我抹了些止痒花露水,又在客厅洒了驱蚊水,继续追剧。蚊子似乎很通人性,仿佛摸清了我的心思,抑或不敢跟有防备的人较量——总之我看剧的那段时间,它没敢贸然行动,我暂时安然无恙。
睡觉前,我拿着拍子巡逻了一圈。老公戏谑:“你像极了抗战剧里巡逻的战士,专注细心,哪只蚊子能成为漏网之鱼?”
我神气地点了点头,说:“这拍子就是我的枪,专门打蚊子的枪!”
三十分钟过去了,我连蚊子的影子也没见到,于是放心睡去,顷刻酣然入梦。
忽然,嗡嗡的声音在耳畔萦绕,我下意识地挥了挥手,又沉沉地睡去。不一会儿,嗡嗡声再次响起,手指猛然疼了一下。我立刻坐起,开灯一看,右手食指指甲下方有一个红印,中间有个绣花针眼般的小孔,暗红色的——这显然是蚊子的“杰作”。
我气得拿起拍子,戴上近视镜,视野瞬间清晰很多。我在卧室里蹑手蹑脚找了一遍又一遍,始终不见蚊子的踪影。正要放弃时,不经意瞟向天花板上的顶灯——一只黑黑的蚊子竟卧在旁边,那么坦然。我不敢拍,怕打碎灯。我狠狠盯住它,心里盘算办法。这只蚊子身材瘦长,应该算是一只“漂亮”蚊子,颜色黑黑的,是吸血之后的样子——虽不像贪官那样大腹便便,可也比吸血前滚圆多了。这类蚊子咬人之前虽然嗡嗡作响,但专挑人熟睡时下嘴,防不胜防。
我正在研究,老公醒了。我示意他别出声,指了指顶灯边的蚊子,表示那里不好打。老公起身走向客厅,我听见拉开抽屉的声音。两分钟左右,他拿着一个貌似网球拍的东西回来了——我竟忘了去年买的电蚊拍。
老公轻手轻脚地上床,站在顶灯斜下方,缓缓将电蚊拍向上靠近,一点一点,直到贴住天花板。只听“哧啦”一声,又一声,一股烧焦的气味弥漫开来。老公看了看电蚊拍——上面什么也没有,蚊子早已化为一缕焦烟,在空气中弥散。电蚊拍的紫光仍在闪烁,凛然不可侵犯。
我喜上眉梢:这电蚊拍真厉害,铁面无私,灭蚊毫不手软,以后就靠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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